时近岁末，今天该到每年分红的日子，他特意起了一个大早，刮过脸，换了一套笔挺的蓝色西服。他的朋友多，花钱的地方也多，过去苏赴每年给他的分红不低于十万大洋，今年是小公子第一次做主，又刚刚打赢了冯爷，他想尽早知道能分多少钱。

小公子不在屋里，他起得向来很早，按例去西园见八姨太。今天对叔父手下来说是个大日子，辛苦打拼了一年，每个人都翘首期待年终的分红。

郭先生也在八姨太的偏厅，人年纪大了觉越来越少，何况这个大日子，他天不亮已经到西园外候着了。

小公子手里拿着账簿一页一页的仔细查看，时而蹙眉，时而点头，时而询问郭先生有关账目的事情。账目全在郭先生的脑子里装着，面对小公子的问题，他如数家珍般一一作答。

“账目没有问题，我看还按往年的例数发。”小公子合上账簿，询问八姨太的意见。

“我不懂这些，你做主吧。”八姨太已经渐渐习惯于听从小公子的意见，一个聪明的女人绝不会干涉男人，尤其在大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