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爷认同二小子的看法，建兵工厂与开赌场和妓院并不矛盾，为什么把这两块肥肉送进他嘴里？城北那块地属于市政厅，凭叔父的关系和财力买那块地不费吹灰之力。即使冯爷的兄弟管着那片，叔父的手下也不少，何况地买下之后市政厅必定派警察出面的支持，双方火并起来叔父还稍占上风。

“爹，这小子把姓严的带来就没憋着好。”冯世嘉在洗手池洗手，对着镜子里正在穿裤子的冯爷说道。

“不管他葫芦里卖什么药，老子今天必须要他的小命。没有了他，老子照样开兵工厂。南北一旦开打，钱赚得不老少咯。”冯爷想到发国难财，不免得意的冒出一句本地话。

洗手间内父子二人正在商议，包间内小公子却受到了小徐的诘问。他能够理解小公子转做正行生意，但不理解既把这些产业交给冯爷，还让他入股兵工厂。

“你难道疯了吗？没有了妓院和赌场靠什么养活弟兄们？冯爷势力壮大，到时候你拿什么和他抗衡？兵工厂迟早变成他的。”小徐说完猛吸几口烟，将剩下半截扔进茶杯。

“我会在城北搞一个新城，那里有工厂，有学校，有医院……如果不和冯爷合作，这个计划很难实现。”小公子说完看了一眼仍毕恭毕敬跪坐在墙角的严峻岭，他的脸刚被小公子递去毛巾擦掉血迹，眼圈和嘴角裂开了好几道口子。小公子确信这些话让他听见也无妨，今天也许很难活着把他带出“鱼香楼”，但为了女人和孩子他一定会在死之前保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