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曾经问过吴先生，像你这么有财势的人为什么不找几个姨太太，却喜欢到妓院？吴先生告诉他，女人不分贵贱，只分可以上床和不可以上床，花钱买乐子总比勾搭良家妇女强得多。小公子不懂女人，也不懂喜欢妓女的男人，但他确信吴先生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没想到在这儿遇上你，怎么？出去一段时间口味变了？”吴先生打趣道。他知道小公子的行踪，去过哪里，做过什么，从哪里回来，但他喜欢开玩笑。

小公子知道这是玩笑，没有搭腔，在吴先生身边坐下。他习惯的打了一个响指召唤侍应。

穿大红色旗袍的女侍应立刻走过来，她刚来“夜巴黎”上班，不认得这里过去的少主人，像对待其他客人一样俯身，贴着小公子的脸颊询问道：“先生，您要点什么？”

小公子向后让了让才说道：“给我一瓶最好的红酒。”

女侍应说道：“好的。”应声之后却没有走，仍旧俯身站在小公子对面。她很年轻，也很瘦，好像还没有发育似的，即使穿着紧身的旗袍，胸口也没有太大的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