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学过心理学？我也知道我是个不合格的母亲，只是一直不肯承认。磊磊是我心头的一块伤疤，盼着能早点好，碰碰就流血……每当我想和他交流的时候，他要么嫌我烦，要么就沉默不语，要么就冲我大吼大叫，就像那天在体育馆一样。当初和他爸离婚坚持要他一是不想他和那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女人同处一个屋檐下，二是想把他留在身边尽可能多地给他爱，算是对以前欠缺的有所补偿。但事情并没有朝我想的方向发展，我们的关系越来越僵硬，他的话也越来越少……昨天晚上你们离开时间不长他回家了，我问了他和你的关系，他说只见过三次面，我相信了。当初他和你那个同事做出那样恶心的事，我问的时候他也全部承认……”杜惠兰深深地吸口气，眉头跳动几下，低声说到。

“学过一点，但并不专业……销售是与人打交道，学点心理学还是会有一定的好处。其实，你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更应该顺着他，配合他，而不是坚持自己的意见！毕竟他跟小孩子还不一样，受过这么多年的教育，接触过这么多的人，有自己的见解和看法！有的时候鼓励比教育更能达到预期效果！另外，我不是拆谁的台打小报告，那些与你来往的客户真的不可以用各种手段去利诱讨好磊磊，这对他的的害处比孤单寂寞更为严重。当然，我也不会再干扰他的生活。之前有打扰，我很内疚。”既然杜惠兰认可了我说的话，又确定我和张凯确实没有什么不可见人的勾当，事情就好办多了。我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很自然地将话题引到工作上。

杜惠兰喝着茶水看一眼窗外，重新看着我说：“你很聪明，做生意洞悉对方的内心世界，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我一直很反对客户去引诱磊磊，这就是为什么发生那件不愉快的事情以后，我对你们公司所有的人都失去了好感！甚至对这个公司都有些厌恶，决定不跟你们有任何生意来往！今天中午的那顿饭要不是有政府领导出面，我不会去吃。叫你出来只是想知道你和磊磊谈过些什么，带有一定的戒心和反感。可现在我改变了对你的看法，或许你会很成功，因为你比别人更懂得钻研，更懂得说话！但是，不会因为对你有好感而承诺你什么。工作我向来要求严格，项目谁能拿下看的是实力，而不是关系！所以，如果你们真的有成心有能力有自信拿到这个项目，回去准备一份有说服力的标书，让专家打出高分来！否则，就别再耗费时间了，没有任何意思！”

我拿着茶杯的手一抖，心里一阵狂喜，三言两语就能参加投标，我真是太佩服我自己了！先前，因为黄芯蕊的事情，投标中心不接受我们的报名。原因是，上面交代过，我们公司不可以参与投标。杜子恒具体做了调查才知道是唐明下的通知，理由是两家公司距离太远，后期设备维护跟不上。先前请唐明吃饭无非就是他能帮忙解除这一不合理的规定，疏通好关系进行投标竞争。既然现在能投标了，事情就好办很多！

不过，我还是装的很自然，啜一口茶水笑笑说：“杜总，我也不需要你给我什么特殊照顾或者承诺！我只是希望能公平竞争，这对公司来说只能有益，没有任何害处！对我们公司来讲这也是个考验，投中了，说明我们有实力。投不中，说明我们还有差距，需要继续努力！这是我的真实想法，我这个人谈不上优秀，说话比较直，从来不绕弯子！有得罪的地方还请多多包涵，如果我们真有机会合作，希望能成为朋友！”

“你在闹离婚？”杜惠兰点点头，看似不经意地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