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语低着头独自沉思起来，眉间的纠结就像她心头的谜团难以解开，转眼间方才的柔弱全不见了踪影。

楚棠搂着她，瞧着她的脸色瞬时凝重，不由得轻轻嗤笑一声，他还是中了唐语的设计，如此轻易地败给了她的眼泪。他的手掌轻轻覆上唐语的脸颊，指腹轻轻摩挲着她脸上的泪痕，这样的动作让唐语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甚至牵动了右脸的伤，一阵阵痛痛麻麻的感觉叫她很不好受。

唐语偏头躲开楚棠的手。

“怎么，这么快就嫌弃我了？”

“岂敢，”唐语嘴角挂着一抹冷笑，缓缓地但又强硬地将楚棠推开，离开了他的怀抱，“九爷是何等身份，唐语一介草民有眼不识泰山竟令得九爷受了不少委屈，小人惶恐……啊，是了，老天定然看不过去了，才要对我小惩大诫一番。”唐语伸手摸了摸脸上的纱布，话语里嘲笑传进楚棠的耳里直戳在他心上。

“唐语，”楚棠抓过唐语摸着纱布的手攥在自己的手心里，“我若欺瞒你定不会原谅我，而我的坦白又让你如此不悦，你是要我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