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楚棠沉静的目光，唐语努力平静下来，自顾自轻扶着石桌坐下，缓缓吐息安抚自己，她不能燥不能急不能再让楚棠或乔三牵着鼻子走！

“你还是知道了……”久久的，楚棠叹了一声，“终于还是瞒不住你，终于还是不能断了牵连。你刨根问底，如今全都知道，又能怎样为唐家为你奶奶报仇呢？杀了我或者缙太子？或者把我们都杀了？”

楚棠的声音轻缓极了，就如同他伸手轻挑唐语额前碎发的动作一般，带着所有的怜意和温情，像睡前的耳语又更像是临终的遗言。

“语儿，拿我跟缙太子的命去抵债又能改变什么？我知你不会善罢甘休，无论你想做什么我只怕都是拦不住的，但千万千万莫拿自己性命去搏……”楚棠忽然苦笑起来，“我是否担心记挂你，你怕是全不在意了，但至少莫让唐老夫人去的不安心。”

唐语听着这话不禁捏了捏拳头，仰起脸，迎着楚棠的目光，定定问道：“你怎么还能在我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来？你都不觉得恶心？你心里若有我，只管将信带回来交给奶奶，至少你没有食言至少让奶奶知道你是真心对我。而你回来了，却只想偷偷带我走，你瞒着我骗了我，还自以为是为了我好，你看，我现在可好？”

楚棠心间好像被人狠狠捅了一刀，疼痛瞬间贯彻全身想叫喊却是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