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师见小侄女回溯时有些走神，停止了叙述，于是拍拍她的手背，问道：“萍萍，这个事你有没有当面问过柳正风？”

陆萍萍听见小姑妈的问话，回答说，“没有。”

“为什么不当面问清楚？也许只是猜测，误会，刚才我听到的全部是转述，有些事，必须当事人才知道真相。”陆老师却不相信柳正风会在一个女人婚后还和她发生关系，不过有些事情可能让她这个老师失望了。十几年的时间，很多事情在变，柳正风正处于旺盛的青年期，他对性的饥渴程度不是一个长期和丈夫分居的女人能够了解。当然，陆老师不久便尝到了男女之事的乐趣，恐怕到那时她才能够体会。

陆萍萍抿着嘴，嘴角微微翘起，一双大眼睛却眯上了，原来她想笑，却只能苦笑，她说，“小姑，柳正风已经不是你教他时候的那个高中生，他变换很大，不过，一般人看不出他的变化。”

“为什么？”

“没有人知道他想什么，没有任何人，包括他身边最亲近的人也不能，如果这个世界上很多人戴着的是普通面具，那么他肯定穿上了全副武装的盔甲，刀枪不入，感情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也许他本意不想伤害别人，但还是伤害了，而且更可怕的是，他对别人的伤害自己却根本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