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正风几乎半睁眼睛挨到天亮。洗漱之后，下楼去煎饼摊买了一个煎饼果子，点了一份豆腐脑，顺便买了一份《参考消息》边吃边看。吃完看完，好不容易到了七点半。柳正风开车去指挥部。没有正式的组织部文件下来之前，他还是河西新城建设指挥部的总指挥。

从指挥部楼下到他的办公室，指挥部的工作人员还像往常一样和他打招呼，“柳总指挥早”，或者“柳总早”……然而柳正风却觉得他们的表情有些不对劲，好像在微笑中间有嘲笑，藏着幸灾乐祸的嘴脸。

“难道他被组织部找去谈话的事情，指挥部上上下下已经知道了？”柳正风走进办公室。刚刚接替黄淑音担任他秘书的李薇走进办公室，替他打开窗户，然后把他的杯子拿去洗干净，泡了一杯龙井放在办公桌上。她还准备抹桌子扫地，被柳正风笑眯眯的拦住，他说，“小李，你忙你的去，以后卫生我来打扫。”

“这不行，黄姐交代过，做您的秘书打扫卫生也是本职工作。”李薇过去在秘书处负责整理文件，样子还过得去，就是有点木讷，柳正风吸取了前秘书黄淑音的教训，特意点名让李薇做他的行政秘书。

“小黄这么说的？”柳正风听完李薇的话，笑着摇摇头，口气和蔼的说道：“小黄这个丫头，自作主张。从今以后，谁的办公室谁打扫，你负责监督我，如果‘脏乱差’你及时提出批评。”

“柳总，这怎么行，您那么忙，还要亲自打扫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