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纪委书记的一番话，等于给柳正风的调查下了结论。罗健听到之后，对刘副科作出指示，严查王其鑫和柳正风的关系，意思逼王其鑫承认两万钱为柳正风的行贿款，而非偿还其私人借款。

王其鑫的案子和柳正风同时进行，已经取得突破。王其鑫交代，他在担任宣传部宣传科科长期间，帮助市内多家传媒企业搞定政府批文等手续，事情办成以后暗示这些企业到他指定印刷厂制作印刷品，收受回扣。除此之外，王其鑫还收受五十余万元的“通关”费用。

刘副科听说王其鑫的案子基本已经定案，准备移交检察院，心里恨得不是滋味。论调查时间，柳正风的案子跟了四个多月，比王其鑫跟的时间短，论投入的人力，王其鑫的案子两个人跟，柳正风前后四个人在跟，结果王其鑫已经定案，其调查组的功劳簿上少不得又添一笔。

柳正风的调查始终得不到突破。罗健既然授意让王其鑫咬出柳正风，刘副科立刻让她的同事继续审查王其鑫，逼他承认汇到柳正风账户的两万块是行贿款，因为柳正风在某件事情上帮了王其鑫的忙。

结果很意外，王其鑫竹筒倒豆子把自己违纪违法的问题全部交代，态度非常好，但纪委让他咬柳正风，王其鑫却死活不肯。柳正风对王其鑫有恩，这种不是人的事他做不出来。何况这时候了，该交代已经交代，多拉一个人下水有什么意义？

再者说柳正风确实没问题，即使有重大问题的黄宇城，王其鑫也半个字没交代，他想过拉黄宇城下水，但再一想，组织靠不住，什么多交代争取好态度，等把黄宇城拉下水，组织说他态度不好，他又能怎么样？还不如保住黄宇城，利用他在组织内的深厚关系让王其鑫少判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