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仁杰担心有人进来，烘了几十秒就把脸重新放在镜子前面，他摇摇头，完全折服于高科技的力量，眼前的这张脸，即使端木的老婆孩子估计也分辨不出真假。胡仁杰早已在领口装上了改成端木音频的声音调节器，他从打车开始就已经实验，包括刚刚和康蓉蓉的谈话，没有任何问题。他还学着端木的眼神和动作，在镜子里比划了两下，正在此时洗手间门开了，镜子里出现的人让胡仁杰大吃一惊。

进来的人竟然是柳忠，南城刑警队的大队长，端木原来的直接领导。柳忠看见镜子里的端木也瞪大了眼睛，好像不相信镜子里的人竟然是失踪一年之久的端木林南。他轻轻擦拭眼睛，用力拍打胡仁杰的肩膀，“端木，是你吗？”

胡仁杰必须承认，因为只要他开口，柳忠肯定能听出端木的声音，长的像，声音不可能也完全一致。

“柳大，是您。”胡仁杰用端木习惯性的惊讶表情转过身，向柳忠敬礼。

柳忠似乎也喜出望外，大声喊道：“你真是端木，真是端木，你，你……”他说着有些过于兴奋一拳砸在胡仁杰的胸口。

“是我，是我，柳大。”胡仁杰一把抱住柳忠，喜极而泣，他当然不会真的流出眼泪，水会让面具加速溶解，胡仁杰故意把脸蹭在柳忠的肩膀，好像在擦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