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寒暄，三个人就在酒店附近的一家太湖菜馆坐定，点好一桌子的菜大吃大喝。等都吃的差不多的时候，方总擦着嘴角的油水看着对面的我和杜子恒，开玩笑地说：“这几天相处的还好吧？上海这鬼地方，一进城就塞车……哎呀，你们两个这样坐在一起，更像小两口嘛，一点都不像同事……夫妻搭档，最有杀伤力，可别让我失望！”

杜子恒匆匆瞥我一眼，清下嗓子笑到：“方总，可别乱说啊，同事之间，就怕关系搞混……你过来有什么打算？杜惠兰那边晚上小冉去摸摸底。”

原本很融洽的氛围就这样被破坏了，方总虽然笑不离脸，但不是个爱开玩笑的人。今天说出这样与身份不一的话来，难道听到了什么？我略微一琢磨，很快就想到了黄芯蕊，一肚子火气的她离开上海，回公司说点什么过分的话也很正常。只是，方总作为领导，如此开玩笑确实让我觉得不舒服。

“呵呵，开开玩笑，放松放松心情嘛！想必你们这几天在上海没少做工作，也碰了不少灰，该放松的时候还是要放松……我这次来主要想找这方面的几个专家聊聊，这个项目这么大，肯定会投标。谁能中一是关系，二是实力。关系就要靠你们两位，实力嘛，还是那些投标专家说了算！当然，我会去见见杜惠兰。如果根本就没有可能参与投标，专家也就没有见的必要。不过，纵然她对我们公司有意见，见一面应该还是可以的……说说你们的进展，晚上与杜惠兰是约好的吗？”方总放下纸巾，靠在椅子背上平淡地说到。

“现在想放松也容不得我放松，回公司后离职再一起放松吧……与杜惠兰没有约，晚上的见面是她儿子安排的一个巧合。现在我们的处境很尴尬，想与她正面接触都很难……”我还在为刚才方总的玩笑耿耿于怀，低头继续吃着东西，说的也有些不客气。

没等我说完，方总就直起身子打断我的话，吸口气郑重地说：“小冉，你也跟张凯来往？！我说你，你怎么跟芯蕊一样，还嫌事情不够多吗？杜惠兰现在就是只发疯的母鸡，谁把张凯拉进来跟谁急，你找他诚心想把这个项目黄了？！”